第22章 忘年之交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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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2014-6-15 11:03:54 字數：19004
（1）
上世紀初，鐘氏一家的鐘文寶，號稱“打銅九”，1歲失父，6歲拾豬糞賣為生，10歲打工學藝，13歲創立“鐘義珍”鋪，以打銅、制鎖、修理五金器具、槍械為生。鐘文寶育有子女：鐘吉章、鐘壽章、鐘陸章、鐘福章、鐘有章、鐘桂章。鐘溢章為鐘文寶兄弟，兒子鐘顯進。
1930～1934年，鐘文寶拒絕國~民~黨反動派偽當局的槍械修理，於1934年7月7日遭到偽當局圍捕。1934年年尾，變賣家當追隨共產黨。1938～1940年，鐘文寶、鐘陸章和鐘溢章三人參加“西場青年抗敵同志會”，擔任義務修械員，為抗日救亡運動修理槍支彈藥。1940年，鐘文寶、鐘陸章和鐘溢章三人又被編入“南路抗日人民解放軍”，做修械、偵察情報、交通員工作。1940年，鐘陸章和鐘溢章被組織安排前往廉州偽政府監獄營救龐殿勳、陳家熙等同志，鐘陸章被捕。1944年7月，革命首長包恭令鐘陸章臥底“幹體中學”，設法親近偽縣長子女及親友，探取情報。後又調入西場“潤珠中學”，收集情報、宣傳革命。同時，鐘福章也參與革命。1944年底，包恭指令在鐘文寶家成立西場地區第一個地下交通情報站，由鐘文寶、鐘溢章、鐘陸章、鐘福章、王家福組成，並肩負為游擊隊修理槍支子彈、地雷等武器。1944～1948年，鐘溢章接頭國~民~黨偽當局進步人士溫彩簽，收集情報、購買武器。1948年9月，鐘溢章從偽政府監獄營救出快要被砍頭的包恭妻子葉吉蓮。1948年9月，偽政府對鐘文寶家搜查，機智的鐘福章成功藏匿所有武器，“鐘義珍”修理店被查封，鐘文寶被捕。1948年底，鐘家外逃到游擊區根據地瓦窯洞建立六萬山修械所，由鐘文寶、鐘溢章、鐘有章、鐘吉章、王家福組成。1948年底，鐘吉章為革命受槍傷，子彈頭10多年未取出，等到1960年才獲醫治。1948年，鐘陸章臥入“北海旭處中學”，搜集敵情、購買彈藥、發動青年參加革命，並安排鐘福章在“潤珠中學”張貼散發革命傳單。1949年夏，鐘陸章帶領10多勇士，攻下多處偽據點，繳獲大批武器。1949年秋，反動派300多人圍剿瓦窯洞，鐘陸章為拯救大家，毅然選擇誘敵撤退，身挾沖鋒槍、快駁槍及手榴彈，將自己變成敵人註意力焦點，並欲將反動軍隊引入大松山火力監視圈以期一網成擒，最後，大家成功突圍。1949年，敵人掃蕩鐘文寶家，鐘溢章在房間埋下地雷，引發爆炸。解放後，鐘文寶、鐘溢章拖家帶口先後轉到北海公安局、合浦縣政府、南下解放大軍270部隊、四野部隊修理槍械。1949年10月，鐘陸章奔赴六萬山、十萬山地區進行剿匪，生擒土匪頭目14人，獲三個戰功獎勵。1950年1月，鐘福章參加解放海南島戰役。1950年4月，鐘福章保護鄰居及家人逃脫土匪“青年黨”的掃蕩。1951年6月，鐘陸章改造反動派軍官3000多人。1966年6月特殊時期，鐘陸章被打成最大“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”，同南粵省省委書記**游鬥多次，被造反派殘酷批鬥2年多，被叛為“死緩”，並冤獲折磨15年。特殊時期期間，鐘文寶、鐘溢章、鐘吉章、王家福，先後被殘酷批鬥、吊打，分別監禁及判刑1年至“死緩”。特殊時期期間，鐘文寶為共產黨修造槍彈多年的工具全部被沒收，剝奪修理為生的權利。1971年，80多歲的鐘文寶被押往沙環頭“萬人大會”批鬥，烈日暴曬、不給吃喝，一整天一整天地折磨，含冤去世。1974年4月，74歲的王家福被嚴重吊打，致使從此不能坐立，生活不能自理，並不許去醫治，最終撒手人寰。特殊時期期間，鐘溢章被判“死緩”，在冤獄受折10年多，後監獄見病危，自動給予保外就醫不到2年突然去世。“四人幫”迫~害鐘顯芳，同時，沒收財物，拆毀鐘家房屋，砍倒愈百棵自種果樹，強占1200平方屋地果園。
據不完全統計，革命戰爭中，鐘文寶、鐘溢章除了自己出錢在外地購買武器外，為地下黨同志、游擊隊修理沖鋒槍、步槍、駁殼槍、曲尺槍、**等達1000多支，機槍100多挺，地雷、手榴彈100多枚，購買和翻制子彈10萬多發。
解放後，鐘家自“特殊時期”和以前，被有關方面搜查收繳的家具、工具、鐘文寶、鐘溢章多年為共產黨地下革命休整槍支所用的工具、被拆的房屋，至今未得到落實歸還。
1984年7月，特殊時期平反後，合浦縣人民政府、縣委組織下達歸還屋地的處理文件。可是，鐘家在20多年的漫漫上訪征途中，不辭艱辛來回奔跑，無數次的碰灰，請求地方政府執行落實政策，可是當地政府個別領導人就是置若罔聞，上瞞下欺，一拖再拖，拒絕落實。
如今鐘吉章都70歲左右，還背井離鄉在外不得回家，卻時刻惦記著故鄉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那種感覺愈加強烈，想落葉歸根，兄弟們經濟又不富裕，一輩子老實巴交，勤懇為社會做貢獻，卻回不去家了。
陳龍得知後，起草幫助老革命要回自己的土地，給他找回一個棲身立命的家，由此兩人成忘年之交的莫逆之交，無話不談的好朋友。
鐘吉章有個好習慣，活到老學到老，他經常參與一些考試，以求得更大的進步，並沒停過，而且次次都能通過。霧小聰考試就犯難了，只要不弄手腳，次次都不過，為了打擊快70歲老人的氣焰，霧小聰不計成本，聯絡出題辦，設計了一個局，那次鐘吉章敗走麥城，鐘吉章很沮喪，準備承認自己老老的年紀，以後不考試了。
一次早餐，鐘吉章無意透露給陳龍聽。
陳龍說：“考試上的失利只表示你覆習到的沒考到，而考到的你沒覆習到，你應該更大的努力，加油！”
鐘吉章感動了。
鐘吉章時時把陳龍的話記在心上，用上更大的努力，堅持自己的夢想。
以後的日子，只要陳龍低落、困難的時候，鐘吉章第一時間來安慰他。
（2）A
群貪事件還沒有完全平息，由華南市監督站組織的華南市執法檢查開始了，政府會議決定安排護國檢測中心參與其中的三個執法組：房建一組、房建二組和市政組。護國檢測中心會議決定牛博士領隊房建一組、朱馥瑜領隊房建二組和方爭領帶市政組，即日開始，結構部是此行的主力軍。頭天，朱馥瑜領隊雨田、番真及材料部和環境部的幾個兄弟，王國開車，當天朱馥瑜和雨田就疲憊了。兩人商議，不謀而合，一齊委托陳龍領隊下天的執法檢查。
第二天，護國檢測中心派出收樣車，陳龍掛帥，領帶番真、孫名、環境部李文和九州通公司兩配合工人，進展順利。第三天，陳龍領隊，領帶羊東、環境部莫惠、陳力、九州通公司兩配合工人孫千萬和王長，突擊檢查明珠區江景湖商住樓在建工地。
江景湖施工單位派遣2個施工員攜帶施工圖紙配合。羊東擺出老資格，不聽安排，自領著一個施工員、王長直奔地下室，憑經驗幹了去。執法檢查規定，必須進行定點鉆芯取樣檢測。開完組織現場三方（業主、施工、監理）的執法會議後，陳龍帶上剩下的施工員丁工和孫千萬上到上部結構2層，已經定好二樓的柱的鉆芯孔位正準備往高層檢查，說時遲那時快，羊東從樓底下沿樓梯爬了上來，說：“阿龍，不要這個，你去定個梁位，你跑去樓梯上定兩個樓梯梁。”接著，羊東自己一屁股蹦在樓梯臺階上抽煙。
前面已提過，鉆芯定位是使用一種叫做鋼筋探測儀的儀器操作的，它是靠儀器發射電磁波或雷達波遇到金屬返回原理確定鋼筋位置，而避開鋼筋骨架進行取樣的一種檢測方法。羊東建議的那條梁構件，恰在未拆鋼模支護處，鋼架支模沒有拆除，嚴重幹擾電磁波信號的回收。
陳龍提醒：“羊工，這條梁不宜鉆芯吧，它在樓梯位置，承擔很大荷載，而且鋼支模並未拆除。”
羊東：“沒事，別羅裏吧嗦了，你趕緊定位，我等會幫你看著，一見異常我就糾正。”
陳龍的判斷並沒有錯，儀器信號的接收明顯猶豫，接收圖像變得比較模糊。恰在這時候，本次檢查組總負責傳呼陳龍去會議室開會，陳龍使用儀器結合經驗，匆匆確定了位置，留給孫千萬鉆芯取樣。臨走的時候，強調羊東跟住。
羊東在樓梯上睡著了，於是引起陰溝裏翻船。
會議結束，陳龍回到樓上檢測其他項目。
正準備自行選擇位置進行另外一個項目的梁板鋼筋探測，突然冒出一個頭戴“北秀區監督”深紅安全帽的人，自稱北秀區監督站嚴站長，對陳龍說：“你是護國檢測中心的吧，你看，那邊有條梁，鋼筋都暴露出來了，我覺得挺危險，你去檢測那個構件吧。”梁構件的保護層厚度不夠、鋼筋露出是件很危險的事情，鋼筋很容易就被空氣銹蝕腐朽，就像人沒有肉完全把骨頭暴露在大氣中一樣，影響整體的壽命。
“好的。”陳龍答應後直接擡起人字梯直奔那條梁底。
該構件檢測完畢，嚴站長就要求陳龍盡量去尋找缺陷的構件進行檢測，然後自己回去會議室。跟隨陳龍的施工員丁工，見機會來了，掏出個“小紅包”，朝陳龍口袋塞去，陳龍急忙推脫。
丁工說：“陳工，幫我換條好梁探測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大家都是打工，請理解我們的工作，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準則，為了人民的安全，恕不能幫忙。”
丁工看陳龍那麽堅決，沒辦法，躲到僻靜處，電~話給項目負責人賈工。
“頭，檢測中心這邊盡挑些有缺陷的構件檢測，講他都不合作，我要他換部位檢測，他不聽我的。”
賈工狼狼地講電~話：“敬酒不吃吃罰酒，你要軟硬兼施，如果不行的話，就盡量去尋找他的錯漏和失誤，以便我們將來不合格的時候用來投訴和反撲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不久，丁工電~話給賈工。
“頭，據現場的工人反映，陳工定的梯梁上的2個鉆芯孔位，如果要取出樣本會打斷第二排的梁底主要受力鋼筋。現在陳工去其它樓層檢測了，我沒跟著，梯梁處只有他帶來的一個工人在，怎麽辦呢，是不是聯系陳工重新定兩個位，還是？”
四十多歲的賈工堅定地說：“賄賂他帶來的工人故意抽樣打斷鋼筋，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，不使用苦肉計怎麽能成大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丁工走到孫千萬的身邊，掏出一包天子煙塞了過去，對他說：“師傅，你辛苦了，我是這裏的管施工的，你直接鉆斷鋼筋好了，沒關系，我們一會稍微修補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陳工沒給我發號施令啊，我還是等他來吧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已經跟他溝通過的，他要我告訴你的。”
淳樸的孫千萬沒想很多鉆了下去，活生生地把一條梁底鋼筋切成了三段。
（2）B
賈工晚上電~話給陳龍。
“陳工，您好，我是江景湖負責人賈工，白天領導太多，把您忽略了，請您大人大量，多多包涵。有空嗎？我開車去接您，我們出去坐坐吧？”
“哦，您好，晚上還在單位處理今天采集的數據，執法檢查項目都要求加急，不好意思。”陳龍習慣了用這種方式委婉拒絕邀請。
“那你明天有空嗎？”
“可能這些天因為執法檢查都要加班忙碌，結果出來後可能就有時間了，您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麻煩您了，就是我知道白天檢測的結果不是很理想，但是我們會加緊時間加固補強的，這工程對我們下一個投標很有影響，我們也想打通關系拿樣板工程評優，請您高擡貴手，事後一定重酬。”
陳龍一直在分寸地委婉拒絕：“賈工，對不起啊，我們沒有能力更改結果的，都是由專門的數據處理中心計算機系統直接自動處理生成，結果立即發送到政府監督數據庫的，望見諒。”
“那不打擾您工作了，讓您費心了，我隨時恭候您的電~話，陳工，再見！”
“再見！”
幾天後，檢測結果公布，江景湖施工單位組織會議。
賈工作重要講話：“不出所料，我們的混凝土是不合格的，因為我們購買的都是比設計低一個強度等級標準的混凝土，特別是相對不那麽重要的梁板構件。鋼筋底部也沒有用墊塊，都是用些不規整的碎磚或碎鋼筋代替的，保護層厚度也存在一定問題。就為了省幾個錢，就弄到現在麻煩事大了，勞命傷財、一點不值。”
混凝土，簡稱為“砼（tóng）”：是指由膠凝材料將集料膠結成整體的工程覆合材料的統稱。通常講的混凝土一詞是指用水泥作膠凝材料，砂、石作集料；與水（加或不加外加劑和摻合料）按一定比例配合，經攪拌、成型、養護而得的水泥混凝土，也稱普通混凝土，它廣泛應用於土木工程建設中。人們根據它能所承受的重量給區分出等級，越高承受的重量越大，低一個等級，意味著建築物必須少蓋幾層，如果按原設計蓋好甚至多蓋，會引起潛在的危險。
“還好，現在有個轉機，我們來了個機會，檢測單位鉆斷一條底筋，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，越過他們監督站直告市建委或政府去，以檢測單位損傷我們的結構為名，讓政府直接給監督站施壓，檢測單位只能聽命他們的上級單位。政府喜歡大事化小，等到下次覆檢的時候，他們就要掂量和被動了。我們可以直接找他們談判，給予足夠的賄賂，要求他們比如換取專門制作的高強度樣本給貍貓換太子、我們提前把鋼筋探測的構件下面墊上模板，那都可以合格。如果他們不配合，我們可以以他們是因為我們的反映情況，而尋機報覆我們，讓檢測不合格。軟硬兼施雙向保險勝算就大。”賈工帶絲皎潔的奸笑。
幾天後，霧小聰找到陳龍。
“你怎麽做事的，抽斷人家鋼筋。”
“啊？”
“現在人家投訴到市建委去了，明天連同設計單位一起出席，研討如何加固與賠償。”
第二天會後霧小聰回到單位，叫來陳龍。
“這次我幫你搞定，不允許下次了，你趕緊出個加固補強方案，我去搞定加固公司。”
“謝謝霧工。”
洛嶸與甘森商量。
“甘主任，不如我們就乘這次事故，把陳龍給開了吧。”
“可別，你要沈得住氣，這次關註的眼光太多了，等待下次吧。”
洛嶸那嘴臉變化很快：“對，小不忍則亂大謀，還是領導想得周到。”
鐘吉章找到陳龍：“無事不可膽大，有事不可膽小，沒什麽了不起。”
在之前，鐘吉章找到馮芳，陳述了事情的經過，馮芳決定幫助陳龍渡過難關。馮芳給甘森建議，我們是一致對外，可別窩裏反給別人看笑話。基於這種壓力，甘森才對洛嶸說出那樣的話語。
（3）A
民族矛盾上升為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，這成了國共合作的根本原因。先解決迫在眉睫的外部矛盾，再來解決家庭紛爭，雙規後共患難的洛嶸和甘森關系一下拉近了很多。
洛嶸在甘森的慫恿下，花大手筆，結交了幾個市檢查院和紀委的正處級領導。用打羽毛球友誼賽的借口，約請領導一起快樂運動，K歌、溫泉、桑拿，一條龍一通宵。
玩累之後，洛嶸、甘森、霧小聰分三臺車，載著領導們到本市邊境——極負奇珍異菜盛名的“宮廷食府”山莊享受，選擇了一個音箱設備等最奢華的包房“幹清宮”。
“各位領導，歡迎光臨。”酒店服務員拿著幾份菜譜走著貓步來到餐桌旁。
檢察院王處長來了句**的話：“靚女，你真漂亮，哪裏人啊？”
“謝謝，鄙人重慶人。”服務員反應挺平靜，習慣了這類誇讚。
洛嶸接話，眼睛不斷貓著她的三點一線，嘖嘖稱讚：“山城美女，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甘森接過菜譜送到各領導手邊：“各位領導，看要吃點什麽口味？”
紀委馬處長把自己的菜譜退回了給甘森：“甘主任，你拿主意就可以了，我們挺隨便的。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，點得不好，請各位領導多多包涵。”
“靚女，有什麽好的推介？”
“我們這裏大多都是源自宮廷秘方，招牌菜很多，最著名的一道叫‘活叫驢’，不殺驢，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，特別新鮮，而且乘肉的盤也非常特別，不但是青花古瓷餐具，而且在底盤安裝了一個收音機頻率發射設備，當大家將筷子碰觸驢肉的時候，底盤將聲音傳遞給本宮的接受設備，通過本宮音箱環繞設備從四面八方傳來發聲，而底盤錄下的是，剛才剜驢肉的叫聲，真正做到色香味聲俱全的完美結合。
今天我們還推出酬賓活動，‘活叫驢’送‘澆驢肉’。活驢固定好，旁邊有燒沸的老火湯。食用者指定要吃的某一部分，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，露出鮮肉。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，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，裝盤上桌。”
然後，服務員指著主席斜向45°方向的大屏幕，“您們可以打開大屏幕，選擇我們食府的專用頻道，可以調出‘澆驢肉’的制作全過程，甚至能看到如何澆驢和驢的面目表情。”
甘森問：“好，來一份吧，還有呢？”
霧小聰立即打開了‘澆驢肉’頻道。
“鐵板甲魚……”
洛嶸打斷了：“太俗氣了吧？”
“我們這裏的鐵板甲魚，不是簡單的鐵板燒，是將鮮活的甲魚放在有調料的涼湯中用慢火煨。甲魚是活的，當水漸漸升溫後，甲魚就會因為熱而喝湯，調料自然就進入了甲魚的體內。漸漸火越來越熱，看著鍋中甲魚痛苦的翻滾，你們會很興奮的。最後甲魚熟了時，外面的湯和甲魚喝下的湯，使甲魚肉味中都有湯的味道，鮮美無比。”
（3）B
服務員接著說：“我們這裏還有猴腦。”
甘森問：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細心的您應該發現，我們的餐桌也有與眾不同之處，不但具有冬天自動微波熱菜的功能，桌中間的旋轉軸安裝了一個活動門，可以打開，開大可以用來燒火鍋、麻辣燙，開小用處就很多了，烤魚、吃猴腦等。我們開到正好猴兒的頭頂從小洞中伸出那麽大，用金屬牢牢箍住猴頭，用小錘輕輕一敲，頭蓋骨應聲而落，猴的腦部就完全裸露在食客們的面前。您們就可以用湯匙享用紅白相間的鮮猴腦。”
甘森說：“好，這個也要。”
服務員：“有道保健的藥菜，叫‘三吱兒’，剛出生的、活的、還不能走的小老鼠一盤，調料一盤。食用者用筷子夾住活老鼠，老鼠會‘吱兒’的叫一聲，（這是第一吱兒），放到調料裏一沾時，小老鼠又會‘吱兒’一聲，（這是第二吱兒），當放入食用者口中時，鼠發出最後一‘吱兒’（共三吱兒）。菜譜簡單，但食用者需要無窮的饕餮動力和無比的勇氣，才可以品嘗這道菜。”
馬處長：“蠻有意思的。”
王處長：“啊，不要，太惡心了。”
“先生，剛生出的小老鼠，非常有營養，是大補的極品，老鼠的生命力是相當強的，據說那樣吃，勝過吃嬰兒和胎盤，可以防癌、抗癌、增強全身免疫和抵抗病毒的能力，更加的是補腎和增強性功能。”
馬處長眼睛都放光了：“試下吧。”
洛嶸餘光瞧見馬處長的不安表情：“王處長，您的意思如何？”
王處長見推到自己頭上：“那就來份吧，想吃的可以試下，練練膽也好。”
“來個名點藏菜‘風幹雞’吧，廚師以極快的速度拔毛、未放血剖開、取臟、填調料入雞腹、縫上、掛於通風幹燥冰室中。這時雞還是活的，然後如風鈴一般在風凍中‘咕咕’直叫，直到風幹。我們這裏還有很特別的烤鴨掌，活鴨放在微熱的鐵板之上，把塗著調料的鐵板加溫。活鴨因為熱，會在鐵板走來走去，到後來就開始跳。最後鴨掌燒好了，鴨子卻還活著，切下腳裝盤上桌。”
一直不作聲的檢察院劉處長突然脫口而出：“兩道好菜，我早已聽聞。”
甘森：“添上。”
服務員：“還有一道非常考究的菜‘龍須鳳爪’，龍須是活鯉魚的魚須，鳳爪是活雞掌下正中的一塊精肉，傳說中的掌中寶。”
“這個也要，再加份醉蝦、大戰東海龍宮、亂棍棒打豬八戒這幾道小菜，快去下單。”
醉蝦：故名思義，把活蝦放入酒中，沒一會兒蝦就醉死了（應該說是醉了）。食用者即可以嘗到蝦的鮮香，同時也可以嘗到酒的洌香，一舉兩得，不亦樂乎？
大戰東海龍宮：又稱泥鰍鉆豆腐，在火鍋裏加入凍得僵硬的用豆腐雕的城堡，添加清水直到沒過豆腐，將幾條泥鰍放入火鍋中嬉戲，慢慢小火點燃火鍋，隨著水溫的提高，泥鰍不停往豆腐裏面鉆，最後和豆腐煮為一體。
亂棍棒打豬八戒：才名副其實為一道小菜，是用綠色無汙染和無農藥下的豆角炒豬肉片，據說豬肉也要是半歲以內的小豬，才地道、質嫩、口感好，仿佛當年孫悟空變化的那麽多條豆角棍在棒打**的豬八戒，很形象。
“餵，靚女，別走，你們這裏不是還有個嬰兒煲嗎？”甘森電~話給廖長青，知道好不容易請來幾個貴客，何況官們就是怕檢察院啦、紀委啦、審計啦，機會不容錯過，廖長青推卸其它應酬中途過來陪吃。
“啊？沒……有。”
霧小聰對著服務員，淫邪地說：“你剛才不是自己說的有嘛，還狡辯。”
“我們出不起錢嗎？叫你們經理來。”廖長青本想擺弄下在這邊的名聲，誰知靚女新來的，並不認識他，感到很沒面子，狠了、大聲了。
（3）C
“啊……不……不是，排骨（酒店的暗語，指嬰兒）不好搞，……啊，不對，是沒有，胎盤……胎盤倒有新鮮的，……呃，腦袋亂了……哎，你們稍微等下啊，我出去下。”服務員急匆匆跑了出去。
不久，大堂經理走了進來，面帶笑容，35歲左右，卻依然豐腴猶存，遠遠看見廖長青，趕緊爬到他身邊，翹著屁股、擺弄著騷姿撞著廖長青，撒起嬌：“喲，是廖主任啊，對不起啊，現在查得緊，嬰兒只敢賣給熟客。”
“快去挑個新鮮的、飽滿的，……，還有，叫剛才那個靚女過來向我們這些領導道歉，真沒素質，不懂禮貌。”廖長青說。說完，他稍微感覺有點平衡了。
“好的，馬上就去，絕對新鮮、白白胖胖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，剛有對外地來打工的夫妻，懷孕八個多月，由於前三胎都是女兒，剛昨天鹽水催生，又是女兒，為了賺回醫藥費，就送我們這裏來了。”
廖長青大聲說：“記得把剛才那些菜催快點，我們餓了。”
“好的，好的。”只有大堂經理的聲音傳來，人已出去。
洛嶸謊稱去見識下廚房，督促下進展，跟出去，捏了一把大堂經理的屁股。
廖長青開始炫耀起“嬰兒煲”了。
“各位領導，今天就借花獻佛了，幾個月大的嬰兒，加入巴戟、黨參、當歸、杞子、姜片，加入雞肉排骨，燉八小時，很能補氣養血，是壯陽勝品。這東西不能冷凍，新鮮的好。”
馬處長一臉狐疑，想探個究竟：“人是怎麽弄來的啊？”
廖長青答：“流產或墮胎的死胎，中介人就包給產婆幾百塊紅包，若是接近足月引產的活胎，則要付兩千元紅包給女嬰的父母，當是收養；至於嬰兒交到餐廳時，都已死亡，之前是死是活，不太清楚。”
廖長青接著說：“吃什麽補什麽，那個可是全補的，快要死的老人家吃了都能多活幾年。”
一子政策之害，加上好進補的習性，人類吃女嬰，已將到天譴的地步了!
不知道你們看到無辜可憐的女嬰在餐桌上，會有什麽反應？她們多半還沒有張開過雙眼看看這個世界！一桌人圍著分食。真的想象不到，那些食客是怎麽下口的。他們在吃之前，難道就那麽心安理得嗎？我想，任何一個心存良知的人，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人，真的可以吃人嗎？？？……已經沒有救藥了！
洛嶸、甘森當天都很高興，喝得爛醉，口出狂言：“幾位領導，下次叫幾個絕色美女來孝敬你們。”那天參與的人只有霧小聰，唯一一個沒醉的，因為他是最最小的兵、最最小的小把戲。
洛嶸提醒霧小聰，跟好消費的報銷：“今天的高額費用是建立在明天的單位活動基礎上，因為這樣，好洗錢，這是規則。”
又到了一年一期的單位爬山比賽，帽峰山。比賽結束後，下榻在“帽峰山渡假村”。
“洛主任，昨天請檢察院幾位領導的消費怎麽處理的？”甘森對洛嶸說。
“本來是打算在今天的活動沖賬，後來霧小聰在結構部餐費裏面消了。”
洛嶸也想沾光去玩，補充說：“甘主任，聽小霧說，上次檢察院的幾個領導還沒玩夠興，他們聽你說叫幾個絕色小姐侍侯，個個眼睛放光。”
“那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陪他們去逍遙一趟。”
采光身草莓、並蒂雙蓮雙雙飛、四張機、92粉紅嬌娃、冰火兩重天、毒龍、口爆、紅繩，他們好不快活。
檢察院的最小的那個兵是陪爸爸來的，剛畢業的他就被家長弄進了單位，走上了平坦的仕途，他說：“甘主任、洛主任謝謝今天晚上的款待，好滿足，謝謝。”
“照顧不周，麻煩各位領導以後多多關照。”
“沒問題，唇亡齒寒，明白、明白。”
洛嶸橫著一堆肉、皮笑肉不笑：“您真是一個明察秋毫的好領導，我相信您前途無量，將來一定會受萬世景仰的。”
人們喜歡被別人尊敬和誇獎，一個人也不例外，包括快70歲的鐘吉章。單純的叫鐘工，不能表示足夠的尊稱，因為大家都那麽稱謂，你要與眾不同，要叫鐘總，呵呵，令他也會心花怒放。
“哇，鐘總，你看，華南市的天空如此灰霾。”同一天，陳龍指著樓下的天空說，他們在電視塔——“小蠻腰”189米標高處檢測，俯瞰腳底下的五羊江新城，大約20～40米高空彌漫著厚厚粉塵，形成渾濁的光圈。
“哦，空氣汙染真他媽嚴重，難怪鐘南山說，大都市人的肺都是黑色的。”汗，這麽老，臟話也能脫口出。哈哈，老頑童一個！
車多、人多、工業多，造成環境的汙染。根據平衡和懸浮原理，粉塵在20～40米是處於懸浮狀態的，也就是說，被沖進這個圈層的粉塵就停留在這個空間，越積越多。所以，天空下雨過後，還是會清新多了，因為，雨點黏附在粉塵上，讓它降落、入土。
“餵，小心，別站在外廊上，樓蓋還沒有做好，上面還有300多米，上面有人在施工，如果不小心一個小塑料塊掉下來，是能打破頭的，甚至從上而下穿透整個人的身體。”一個在幹活的農民工提醒道。
（4）
不能小看我們的政府，立了案的東西能夠不了了之嗎？那個圈子有很多壞人，可是，也會有肯幫助百姓的好官。
有清官介入投訴榜上的施工單位、花城區攪拌站調查，護國檢測中心又緊上了“發條”。
甘森要求洛嶸查出事情真相。如上次調查一樣，說的還是那樣說、坦白的還是那樣坦白。
洛嶸憤憤地對甘森說：“那些人都是死臉，一班小兔崽子，沒有一個好東西，把我們當猴耍。”
甘森：“我們的地位也基本穩固，是該到了誅殺功臣的時候了，省得老員工不好管理，打滅他們的囂張氣焰，培養新人上位，就拿結構部開刀。要學會使手段，可以拿出那些雙規時學到的，審判我們的方法來這邊用，為辦妥不擇路徑。”
霧小聰：“兩位主任，真的對不起，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什麽都沒做，什麽辦法都沒有！”
洛嶸：“唉！我怎麽會培養你這種人渣，真看走眼了。冬天，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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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1）
上世紀初，鐘氏一家的鐘文寶，號稱“打銅九”，1歲失父，6歲拾豬糞賣為生，10歲打工學藝，13歲創立“鐘義珍”鋪，以打銅、制鎖、修理五金器具、槍械為生。鐘文寶育有子女：鐘吉章、鐘壽章、鐘陸章、鐘福章、鐘有章、鐘桂章。鐘溢章為鐘文寶兄弟，兒子鐘顯進。
1930～1934年，鐘文寶拒絕國~民~黨反動派偽當局的槍械修理，於1934年7月7日遭到偽當局圍捕。1934年年尾，變賣家當追隨共產黨。1938～1940年，鐘文寶、鐘陸章和鐘溢章三人參加“西場青年抗敵同志會”，擔任義務修械員，為抗日救亡運動修理槍支彈藥。1940年，鐘文寶、鐘陸章和鐘溢章三人又被編入“南路抗日人民解放軍”，做修械、偵察情報、交通員工作。1940年，鐘陸章和鐘溢章被組織安排前往廉州偽政府監獄營救龐殿勳、陳家熙等同志，鐘陸章被捕。1944年7月，革命首長包恭令鐘陸章臥底“幹體中學”，設法親近偽縣長子女及親友，探取情報。後又調入西場“潤珠中學”，收集情報、宣傳革命。同時，鐘福章也參與革命。1944年底，包恭指令在鐘文寶家成立西場地區第一個地下交通情報站，由鐘文寶、鐘溢章、鐘陸章、鐘福章、王家福組成，並肩負為游擊隊修理槍支子彈、地雷等武器。1944～1948年，鐘溢章接頭國~民~黨偽當局進步人士溫彩簽，收集情報、購買武器。1948年9月，鐘溢章從偽政府監獄營救出快要被砍頭的包恭妻子葉吉蓮。1948年9月，偽政府對鐘文寶家搜查，機智的鐘福章成功藏匿所有武器，“鐘義珍”修理店被查封，鐘文寶被捕。1948年底，鐘家外逃到游擊區根據地瓦窯洞建立六萬山修械所，由鐘文寶、鐘溢章、鐘有章、鐘吉章、王家福組成。1948年底，鐘吉章為革命受槍傷，子彈頭10多年未取出，等到1960年才獲醫治。1948年，鐘陸章臥入“北海旭處中學”，搜集敵情、購買彈藥、發動青年參加革命，並安排鐘福章在“潤珠中學”張貼散發革命傳單。1949年夏，鐘陸章帶領10多勇士，攻下多處偽據點，繳獲大批武器。1949年秋，反動派300多人圍剿瓦窯洞，鐘陸章為拯救大家，毅然選擇誘敵撤退，身挾沖鋒槍、快駁槍及手榴彈，將自己變成敵人註意力焦點，並欲將反動軍隊引入大松山火力監視圈以期一網成擒，最後，大家成功突圍。1949年，敵人掃蕩鐘文寶家，鐘溢章在房間埋下地雷，引發爆炸。解放後，鐘文寶、鐘溢章拖家帶口先後轉到北海公安局、合浦縣政府、南下解放大軍270部隊、四野部隊修理槍械。1949年10月，鐘陸章奔赴六萬山、十萬山地區進行剿匪，生擒土匪頭目14人，獲三個戰功獎勵。1950年1月，鐘福章參加解放海南島戰役。1950年4月，鐘福章保護鄰居及家人逃脫土匪“青年黨”的掃蕩。1951年6月，鐘陸章改造反動派軍官3000多人。1966年6月特殊時期，鐘陸章被打成最大“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”，同南粵省省委書記**游鬥多次，被造反派殘酷批鬥2年多，被叛為“死緩”，並冤獲折磨15年。特殊時期期間，鐘文寶、鐘溢章、鐘吉章、王家福，先後被殘酷批鬥、吊打，分別監禁及判刑1年至“死緩”。特殊時期期間，鐘文寶為共產黨修造槍彈多年的工具全部被沒收，剝奪修理為生的權利。1971年，80多歲的鐘文寶被押往沙環頭“萬人大會”批鬥，烈日暴曬、不給吃喝，一整天一整天地折磨，含冤去世。1974年4月，74歲的王家福被嚴重吊打，致使從此不能坐立，生活不能自理，並不許去醫治，最終撒手人寰。特殊時期期間，鐘溢章被判“死緩”，在冤獄受折10年多，後監獄見病危，自動給予保外就醫不到2年突然去世。“四人幫”迫~害鐘顯芳，同時，沒收財物，拆毀鐘家房屋，砍倒愈百棵自種果樹，強占1200平方屋地果園。
據不完全統計，革命戰爭中，鐘文寶、鐘溢章除了自己出錢在外地購買武器外，為地下黨同志、游擊隊修理沖鋒槍、步槍、駁殼槍、曲尺槍、**等達1000多支，機槍100多挺，地雷、手榴彈100多枚，購買和翻制子彈10萬多發。
解放後，鐘家自“特殊時期”和以前，被有關方面搜查收繳的家具、工具、鐘文寶、鐘溢章多年為共產黨地下革命休整槍支所用的工具、被拆的房屋，至今未得到落實歸還。
1984年7月，特殊時期平反後，合浦縣人民政府、縣委組織下達歸還屋地的處理文件。可是，鐘家在20多年的漫漫上訪征途中，不辭艱辛來回奔跑，無數次的碰灰，請求地方政府執行落實政策，可是當地政府個別領導人就是置若罔聞，上瞞下欺，一拖再拖，拒絕落實。
如今鐘吉章都70歲左右，還背井離鄉在外不得回家，卻時刻惦記著故鄉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那種感覺愈加強烈，想落葉歸根，兄弟們經濟又不富裕，一輩子老實巴交，勤懇為社會做貢獻，卻回不去家了。
陳龍得知後，起草幫助老革命要回自己的土地，給他找回一個棲身立命的家，由此兩人成忘年之交的莫逆之交，無話不談的好朋友。
鐘吉章有個好習慣，活到老學到老，他經常參與一些考試，以求得更大的進步，並沒停過，而且次次都能通過。霧小聰考試就犯難了，只要不弄手腳，次次都不過，為了打擊快70歲老人的氣焰，霧小聰不計成本，聯絡出題辦，設計了一個局，那次鐘吉章敗走麥城，鐘吉章很沮喪，準備承認自己老老的年紀，以後不考試了。
一次早餐，鐘吉章無意透露給陳龍聽。
陳龍說：“考試上的失利只表示你覆習到的沒考到，而考到的你沒覆習到，你應該更大的努力，加油！”
鐘吉章感動了。
鐘吉章時時把陳龍的話記在心上，用上更大的努力，堅持自己的夢想。
以後的日子，只要陳龍低落、困難的時候，鐘吉章第一時間來安慰他。
（2）A
群貪事件還沒有完全平息，由華南市監督站組織的華南市執法檢查開始了，政府會議決定安排護國檢測中心參與其中的三個執法組：房建一組、房建二組和市政組。護國檢測中心會議決定牛博士領隊房建一組、朱馥瑜領隊房建二組和方爭領帶市政組，即日開始，結構部是此行的主力軍。頭天，朱馥瑜領隊雨田、番真及材料部和環境部的幾個兄弟，王國開車，當天朱馥瑜和雨田就疲憊了。兩人商議，不謀而合，一齊委托陳龍領隊下天的執法檢查。
第二天，護國檢測中心派出收樣車，陳龍掛帥，領帶番真、孫名、環境部李文和九州通公司兩配合工人，進展順利。第三天，陳龍領隊，領帶羊東、環境部莫惠、陳力、九州通公司兩配合工人孫千萬和王長，突擊檢查明珠區江景湖商住樓在建工地。
江景湖施工單位派遣2個施工員攜帶施工圖紙配合。羊東擺出老資格，不聽安排，自領著一個施工員、王長直奔地下室，憑經驗幹了去。執法檢查規定，必須進行定點鉆芯取樣檢測。開完組織現場三方（業主、施工、監理）的執法會議後，陳龍帶上剩下的施工員丁工和孫千萬上到上部結構2層，已經定好二樓的柱的鉆芯孔位正準備往高層檢查，說時遲那時快，羊東從樓底下沿樓梯爬了上來，說：“阿龍，不要這個，你去定個梁位，你跑去樓梯上定兩個樓梯梁。”接著，羊東自己一屁股蹦在樓梯臺階上抽煙。
前面已提過，鉆芯定位是使用一種叫做鋼筋探測儀的儀器操作的，它是靠儀器發射電磁波或雷達波遇到金屬返回原理確定鋼筋位置，而避開鋼筋骨架進行取樣的一種檢測方法。羊東建議的那條梁構件，恰在未拆鋼模支護處，鋼架支模沒有拆除，嚴重幹擾電磁波信號的回收。
陳龍提醒：“羊工，這條梁不宜鉆芯吧，它在樓梯位置，承擔很大荷載，而且鋼支模並未拆除。”
羊東：“沒事，別羅裏吧嗦了，你趕緊定位，我等會幫你看著，一見異常我就糾正。”
陳龍的判斷並沒有錯，儀器信號的接收明顯猶豫，接收圖像變得比較模糊。恰在這時候，本次檢查組總負責傳呼陳龍去會議室開會，陳龍使用儀器結合經驗，匆匆確定了位置，留給孫千萬鉆芯取樣。臨走的時候，強調羊東跟住。
羊東在樓梯上睡著了，於是引起陰溝裏翻船。
會議結束，陳龍回到樓上檢測其他項目。
正準備自行選擇位置進行另外一個項目的梁板鋼筋探測，突然冒出一個頭戴“北秀區監督”深紅安全帽的人，自稱北秀區監督站嚴站長，對陳龍說：“你是護國檢測中心的吧，你看，那邊有條梁，鋼筋都暴露出來了，我覺得挺危險，你去檢測那個構件吧。”梁構件的保護層厚度不夠、鋼筋露出是件很危險的事情，鋼筋很容易就被空氣銹蝕腐朽，就像人沒有肉完全把骨頭暴露在大氣中一樣，影響整體的壽命。
“好的。”陳龍答應後直接擡起人字梯直奔那條梁底。
該構件檢測完畢，嚴站長就要求陳龍盡量去尋找缺陷的構件進行檢測，然後自己回去會議室。跟隨陳龍的施工員丁工，見機會來了，掏出個“小紅包”，朝陳龍口袋塞去，陳龍急忙推脫。
丁工說：“陳工，幫我換條好梁探測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大家都是打工，請理解我們的工作，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準則，為了人民的安全，恕不能幫忙。”
丁工看陳龍那麽堅決，沒辦法，躲到僻靜處，電~話給項目負責人賈工。
“頭，檢測中心這邊盡挑些有缺陷的構件檢測，講他都不合作，我要他換部位檢測，他不聽我的。”
賈工狼狼地講電~話：“敬酒不吃吃罰酒，你要軟硬兼施，如果不行的話，就盡量去尋找他的錯漏和失誤，以便我們將來不合格的時候用來投訴和反撲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不久，丁工電~話給賈工。
“頭，據現場的工人反映，陳工定的梯梁上的2個鉆芯孔位，如果要取出樣本會打斷第二排的梁底主要受力鋼筋。現在陳工去其它樓層檢測了，我沒跟著，梯梁處只有他帶來的一個工人在，怎麽辦呢，是不是聯系陳工重新定兩個位，還是？”
四十多歲的賈工堅定地說：“賄賂他帶來的工人故意抽樣打斷鋼筋，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，不使用苦肉計怎麽能成大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丁工走到孫千萬的身邊，掏出一包天子煙塞了過去，對他說：“師傅，你辛苦了，我是這裏的管施工的，你直接鉆斷鋼筋好了，沒關系，我們一會稍微修補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陳工沒給我發號施令啊，我還是等他來吧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已經跟他溝通過的，他要我告訴你的。”
淳樸的孫千萬沒想很多鉆了下去，活生生地把一條梁底鋼筋切成了三段。
（2）B
賈工晚上電~話給陳龍。
“陳工，您好，我是江景湖負責人賈工，白天領導太多，把您忽略了，請您大人大量，多多包涵。有空嗎？我開車去接您，我們出去坐坐吧？”
“哦，您好，晚上還在單位處理今天采集的數據，執法檢查項目都要求加急，不好意思。”陳龍習慣了用這種方式委婉拒絕邀請。
“那你明天有空嗎？”
“可能這些天因為執法檢查都要加班忙碌，結果出來後可能就有時間了，您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麻煩您了，就是我知道白天檢測的結果不是很理想，但是我們會加緊時間加固補強的，這工程對我們下一個投標很有影響，我們也想打通關系拿樣板工程評優，請您高擡貴手，事後一定重酬。”
陳龍一直在分寸地委婉拒絕：“賈工，對不起啊，我們沒有能力更改結果的，都是由專門的數據處理中心計算機系統直接自動處理生成，結果立即發送到政府監督數據庫的，望見諒。”
“那不打擾您工作了，讓您費心了，我隨時恭候您的電~話，陳工，再見！”
“再見！”
幾天後，檢測結果公布，江景湖施工單位組織會議。
賈工作重要講話：“不出所料，我們的混凝土是不合格的，因為我們購買的都是比設計低一個強度等級標準的混凝土，特別是相對不那麽重要的梁板構件。鋼筋底部也沒有用墊塊，都是用些不規整的碎磚或碎鋼筋代替的，保護層厚度也存在一定問題。就為了省幾個錢，就弄到現在麻煩事大了，勞命傷財、一點不值。”
混凝土，簡稱為“砼（tóng）”：是指由膠凝材料將集料膠結成整體的工程覆合材料的統稱。通常講的混凝土一詞是指用水泥作膠凝材料，砂、石作集料；與水（加或不加外加劑和摻合料）按一定比例配合，經攪拌、成型、養護而得的水泥混凝土，也稱普通混凝土，它廣泛應用於土木工程建設中。人們根據它能所承受的重量給區分出等級，越高承受的重量越大，低一個等級，意味著建築物必須少蓋幾層，如果按原設計蓋好甚至多蓋，會引起潛在的危險。
“還好，現在有個轉機，我們來了個機會，檢測單位鉆斷一條底筋，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，越過他們監督站直告市建委或政府去，以檢測單位損傷我們的結構為名，讓政府直接給監督站施壓，檢測單位只能聽命他們的上級單位。政府喜歡大事化小，等到下次覆檢的時候，他們就要掂量和被動了。我們可以直接找他們談判，給予足夠的賄賂，要求他們比如換取專門制作的高強度樣本給貍貓換太子、我們提前把鋼筋探測的構件下面墊上模板，那都可以合格。如果他們不配合，我們可以以他們是因為我們的反映情況，而尋機報覆我們，讓檢測不合格。軟硬兼施雙向保險勝算就大。”賈工帶絲皎潔的奸笑。
幾天後，霧小聰找到陳龍。
“你怎麽做事的，抽斷人家鋼筋。”
“啊？”
“現在人家投訴到市建委去了，明天連同設計單位一起出席，研討如何加固與賠償。”
第二天會後霧小聰回到單位，叫來陳龍。
“這次我幫你搞定，不允許下次了，你趕緊出個加固補強方案，我去搞定加固公司。”
“謝謝霧工。”
洛嶸與甘森商量。
“甘主任，不如我們就乘這次事故，把陳龍給開了吧。”
“可別，你要沈得住氣，這次關註的眼光太多了，等待下次吧。”
洛嶸那嘴臉變化很快：“對，小不忍則亂大謀，還是領導想得周到。”
鐘吉章找到陳龍：“無事不可膽大，有事不可膽小，沒什麽了不起。”
在之前，鐘吉章找到馮芳，陳述了事情的經過，馮芳決定幫助陳龍渡過難關。馮芳給甘森建議，我們是一致對外，可別窩裏反給別人看笑話。基於這種壓力，甘森才對洛嶸說出那樣的話語。
（3）A
民族矛盾上升為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，這成了國共合作的根本原因。先解決迫在眉睫的外部矛盾，再來解決家庭紛爭，雙規後共患難的洛嶸和甘森關系一下拉近了很多。
洛嶸在甘森的慫恿下，花大手筆，結交了幾個市檢查院和紀委的正處級領導。用打羽毛球友誼賽的借口，約請領導一起快樂運動，K歌、溫泉、桑拿，一條龍一通宵。
玩累之後，洛嶸、甘森、霧小聰分三臺車，載著領導們到本市邊境——極負奇珍異菜盛名的“宮廷食府”山莊享受，選擇了一個音箱設備等最奢華的包房“幹清宮”。
“各位領導，歡迎光臨。”酒店服務員拿著幾份菜譜走著貓步來到餐桌旁。
檢察院王處長來了句**的話：“靚女，你真漂亮，哪裏人啊？”
“謝謝，鄙人重慶人。”服務員反應挺平靜，習慣了這類誇讚。
洛嶸接話，眼睛不斷貓著她的三點一線，嘖嘖稱讚：“山城美女，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甘森接過菜譜送到各領導手邊：“各位領導，看要吃點什麽口味？”
紀委馬處長把自己的菜譜退回了給甘森：“甘主任，你拿主意就可以了，我們挺隨便的。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，點得不好，請各位領導多多包涵。”
“靚女，有什麽好的推介？”
“我們這裏大多都是源自宮廷秘方，招牌菜很多，最著名的一道叫‘活叫驢’，不殺驢，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，特別新鮮，而且乘肉的盤也非常特別，不但是青花古瓷餐具，而且在底盤安裝了一個收音機頻率發射設備，當大家將筷子碰觸驢肉的時候，底盤將聲音傳遞給本宮的接受設備，通過本宮音箱環繞設備從四面八方傳來發聲，而底盤錄下的是，剛才剜驢肉的叫聲，真正做到色香味聲俱全的完美結合。
今天我們還推出酬賓活動，‘活叫驢’送‘澆驢肉’。活驢固定好，旁邊有燒沸的老火湯。食用者指定要吃的某一部分，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，露出鮮肉。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，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，裝盤上桌。”
然後，服務員指著主席斜向45°方向的大屏幕，“您們可以打開大屏幕，選擇我們食府的專用頻道，可以調出‘澆驢肉’的制作全過程，甚至能看到如何澆驢和驢的面目表情。”
甘森問：“好，來一份吧，還有呢？”
霧小聰立即打開了‘澆驢肉’頻道。
“鐵板甲魚……”
洛嶸打斷了：“太俗氣了吧？”
“我們這裏的鐵板甲魚，不是簡單的鐵板燒，是將鮮活的甲魚放在有調料的涼湯中用慢火煨。甲魚是活的，當水漸漸升溫後，甲魚就會因為熱而喝湯，調料自然就進入了甲魚的體內。漸漸火越來越熱，看著鍋中甲魚痛苦的翻滾，你們會很興奮的。最後甲魚熟了時，外面的湯和甲魚喝下的湯，使甲魚肉味中都有湯的味道，鮮美無比。”
（3）B
服務員接著說：“我們這裏還有猴腦。”
甘森問：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細心的您應該發現，我們的餐桌也有與眾不同之處，不但具有冬天自動微波熱菜的功能，桌中間的旋轉軸安裝了一個活動門，可以打開，開大可以用來燒火鍋、麻辣燙，開小用處就很多了，烤魚、吃猴腦等。我們開到正好猴兒的頭頂從小洞中伸出那麽大，用金屬牢牢箍住猴頭，用小錘輕輕一敲，頭蓋骨應聲而落，猴的腦部就完全裸露在食客們的面前。您們就可以用湯匙享用紅白相間的鮮猴腦。”
甘森說：“好，這個也要。”
服務員：“有道保健的藥菜，叫‘三吱兒’，剛出生的、活的、還不能走的小老鼠一盤，調料一盤。食用者用筷子夾住活老鼠，老鼠會‘吱兒’的叫一聲，（這是第一吱兒），放到調料裏一沾時，小老鼠又會‘吱兒’一聲，（這是第二吱兒），當放入食用者口中時，鼠發出最後一‘吱兒’（共三吱兒）。菜譜簡單，但食用者需要無窮的饕餮動力和無比的勇氣，才可以品嘗這道菜。”
馬處長：“蠻有意思的。”
王處長：“啊，不要，太惡心了。”
“先生，剛生出的小老鼠，非常有營養，是大補的極品，老鼠的生命力是相當強的，據說那樣吃，勝過吃嬰兒和胎盤，可以防癌、抗癌、增強全身免疫和抵抗病毒的能力，更加的是補腎和增強性功能。”
馬處長眼睛都放光了：“試下吧。”
洛嶸餘光瞧見馬處長的不安表情：“王處長，您的意思如何？”
王處長見推到自己頭上：“那就來份吧，想吃的可以試下，練練膽也好。”
“來個名點藏菜‘風幹雞’吧，廚師以極快的速度拔毛、未放血剖開、取臟、填調料入雞腹、縫上、掛於通風幹燥冰室中。這時雞還是活的，然後如風鈴一般在風凍中‘咕咕’直叫，直到風幹。我們這裏還有很特別的烤鴨掌，活鴨放在微熱的鐵板之上，把塗著調料的鐵板加溫。活鴨因為熱，會在鐵板走來走去，到後來就開始跳。最後鴨掌燒好了，鴨子卻還活著，切下腳裝盤上桌。”
一直不作聲的檢察院劉處長突然脫口而出：“兩道好菜，我早已聽聞。”
甘森：“添上。”
服務員：“還有一道非常考究的菜‘龍須鳳爪’，龍須是活鯉魚的魚須，鳳爪是活雞掌下正中的一塊精肉，傳說中的掌中寶。”
“這個也要，再加份醉蝦、大戰東海龍宮、亂棍棒打豬八戒這幾道小菜，快去下單。”
醉蝦：故名思義，把活蝦放入酒中，沒一會兒蝦就醉死了（應該說是醉了）。食用者即可以嘗到蝦的鮮香，同時也可以嘗到酒的洌香，一舉兩得，不亦樂乎？
大戰東海龍宮：又稱泥鰍鉆豆腐，在火鍋裏加入凍得僵硬的用豆腐雕的城堡，添加清水直到沒過豆腐，將幾條泥鰍放入火鍋中嬉戲，慢慢小火點燃火鍋，隨著水溫的提高，泥鰍不停往豆腐裏面鉆，最後和豆腐煮為一體。
亂棍棒打豬八戒：才名副其實為一道小菜，是用綠色無汙染和無農藥下的豆角炒豬肉片，據說豬肉也要是半歲以內的小豬，才地道、質嫩、口感好，仿佛當年孫悟空變化的那麽多條豆角棍在棒打**的豬八戒，很形象。
“餵，靚女，別走，你們這裏不是還有個嬰兒煲嗎？”甘森電~話給廖長青，知道好不容易請來幾個貴客，何況官們就是怕檢察院啦、紀委啦、審計啦，機會不容錯過，廖長青推卸其它應酬中途過來陪吃。
“啊？沒……有。”
霧小聰對著服務員，淫邪地說：“你剛才不是自己說的有嘛，還狡辯。”
“我們出不起錢嗎？叫你們經理來。”廖長青本想擺弄下在這邊的名聲，誰知靚女新來的，並不認識他，感到很沒面子，狠了、大聲了。
（3）C
“啊……不……不是，排骨（酒店的暗語，指嬰兒）不好搞，……啊，不對，是沒有，胎盤……胎盤倒有新鮮的，……呃，腦袋亂了……哎，你們稍微等下啊，我出去下。”服務員急匆匆跑了出去。
不久，大堂經理走了進來，面帶笑容，35歲左右，卻依然豐腴猶存，遠遠看見廖長青，趕緊爬到他身邊，翹著屁股、擺弄著騷姿撞著廖長青，撒起嬌：“喲，是廖主任啊，對不起啊，現在查得緊，嬰兒只敢賣給熟客。”
“快去挑個新鮮的、飽滿的，……，還有，叫剛才那個靚女過來向我們這些領導道歉，真沒素質，不懂禮貌。”廖長青說。說完，他稍微感覺有點平衡了。
“好的，馬上就去，絕對新鮮、白白胖胖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，剛有對外地來打工的夫妻，懷孕八個多月，由於前三胎都是女兒，剛昨天鹽水催生，又是女兒，為了賺回醫藥費，就送我們這裏來了。”
廖長青大聲說：“記得把剛才那些菜催快點，我們餓了。”
“好的，好的。”只有大堂經理的聲音傳來，人已出去。
洛嶸謊稱去見識下廚房，督促下進展，跟出去，捏了一把大堂經理的屁股。
廖長青開始炫耀起“嬰兒煲”了。
“各位領導，今天就借花獻佛了，幾個月大的嬰兒，加入巴戟、黨參、當歸、杞子、姜片，加入雞肉排骨，燉八小時，很能補氣養血，是壯陽勝品。這東西不能冷凍，新鮮的好。”
馬處長一臉狐疑，想探個究竟：“人是怎麽弄來的啊？”
廖長青答：“流產或墮胎的死胎，中介人就包給產婆幾百塊紅包，若是接近足月引產的活胎，則要付兩千元紅包給女嬰的父母，當是收養；至於嬰兒交到餐廳時，都已死亡，之前是死是活，不太清楚。”
廖長青接著說：“吃什麽補什麽，那個可是全補的，快要死的老人家吃了都能多活幾年。”
一子政策之害，加上好進補的習性，人類吃女嬰，已將到天譴的地步了!
不知道你們看到無辜可憐的女嬰在餐桌上，會有什麽反應？她們多半還沒有張開過雙眼看看這個世界！一桌人圍著分食。真的想象不到，那些食客是怎麽下口的。他們在吃之前，難道就那麽心安理得嗎？我想，任何一個心存良知的人，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人，真的可以吃人嗎？？？……已經沒有救藥了！
洛嶸、甘森當天都很高興，喝得爛醉，口出狂言：“幾位領導，下次叫幾個絕色美女來孝敬你們。”那天參與的人只有霧小聰，唯一一個沒醉的，因為他是最最小的兵、最最小的小把戲。
洛嶸提醒霧小聰，跟好消費的報銷：“今天的高額費用是建立在明天的單位活動基礎上，因為這樣，好洗錢，這是規則。”
又到了一年一期的單位爬山比賽，帽峰山。比賽結束後，下榻在“帽峰山渡假村”。
“洛主任，昨天請檢察院幾位領導的消費怎麽處理的？”甘森對洛嶸說。
“本來是打算在今天的活動沖賬，後來霧小聰在結構部餐費裏面消了。”
洛嶸也想沾光去玩，補充說：“甘主任，聽小霧說，上次檢察院的幾個領導還沒玩夠興，他們聽你說叫幾個絕色小姐侍侯，個個眼睛放光。”
“那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陪他們去逍遙一趟。”
采光身草莓、並蒂雙蓮雙雙飛、四張機、92粉紅嬌娃、冰火兩重天、毒龍、口爆、紅繩，他們好不快活。
檢察院的最小的那個兵是陪爸爸來的，剛畢業的他就被家長弄進了單位，走上了平坦的仕途，他說：“甘主任、洛主任謝謝今天晚上的款待，好滿足，謝謝。”
“照顧不周，麻煩各位領導以後多多關照。”
“沒問題，唇亡齒寒，明白、明白。”
洛嶸橫著一堆肉、皮笑肉不笑：“您真是一個明察秋毫的好領導，我相信您前途無量，將來一定會受萬世景仰的。”
人們喜歡被別人尊敬和誇獎，一個人也不例外，包括快70歲的鐘吉章。單純的叫鐘工，不能表示足夠的尊稱，因為大家都那麽稱謂，你要與眾不同，要叫鐘總，呵呵，令他也會心花怒放。
“哇，鐘總，你看，華南市的天空如此灰霾。”同一天，陳龍指著樓下的天空說，他們在電視塔——“小蠻腰”189米標高處檢測，俯瞰腳底下的五羊江新城，大約20～40米高空彌漫著厚厚粉塵，形成渾濁的光圈。
“哦，空氣汙染真他媽嚴重，難怪鐘南山說，大都市人的肺都是黑色的。”汗，這麽老，臟話也能脫口出。哈哈，老頑童一個！
車多、人多、工業多，造成環境的汙染。根據平衡和懸浮原理，粉塵在20～40米是處於懸浮狀態的，也就是說，被沖進這個圈層的粉塵就停留在這個空間，越積越多。所以，天空下雨過後，還是會清新多了，因為，雨點黏附在粉塵上，讓它降落、入土。
“餵，小心，別站在外廊上，樓蓋還沒有做好，上面還有300多米，上面有人在施工，如果不小心一個小塑料塊掉下來，是能打破頭的，甚至從上而下穿透整個人的身體。”一個在幹活的農民工提醒道。
（4）
不能小看我們的政府，立了案的東西能夠不了了之嗎？那個圈子有很多壞人，可是，也會有肯幫助百姓的好官。
有清官介入投訴榜上的施工單位、花城區攪拌站調查，護國檢測中心又緊上了“發條”。
甘森要求洛嶸查出事情真相。如上次調查一樣，說的還是那樣說、坦白的還是那樣坦白。
洛嶸憤憤地對甘森說：“那些人都是死臉，一班小兔崽子，沒有一個好東西，把我們當猴耍。”
甘森：“我們的地位也基本穩固，是該到了誅殺功臣的時候了，省得老員工不好管理，打滅他們的囂張氣焰，培養新人上位，就拿結構部開刀。要學會使手段，可以拿出那些雙規時學到的，審判我們的方法來這邊用，為辦妥不擇路徑。”
霧小聰：“兩位主任，真的對不起，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什麽都沒做，什麽辦法都沒有！”
洛嶸：“唉！我怎麽會培養你這種人渣，真看走眼了。冬天，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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